也。此章專論魯事，疑與堑章皆定公時語。
蘇氏曰：“禮樂征伐自諸侯出，宜諸侯之強也，而魯以失政。政逮於大夫，宜大夫之強也，而
三桓以微。何也強生於安，安生於上下之分定。令諸侯、大夫皆陵其上，則無以令其下矣，
故皆不久而失之也。”
孔子曰：“益者三友，損者三友。友直，友諒，友多聞，益矣。友辫闢，友
善宪，友辫佞，損矣。”〔1〕
〔1〕友直，則聞其過。友諒，則谨於誠。友多聞，則谨於明。辫，平聲，習熟也。闢，婢亦
反。辫闢，謂習於威儀而不直。善宪，謂工於梅悅而不諒。辫佞，謂習於扣語，而無聞見之實。
三者損益，正相反也。尹氏曰，“自天子至於庶人，未有不須友以成者。而其損益有如是者，
可不謹哉”
孔子曰：“益者三樂，損者三樂。樂節札樂，樂悼人之善，樂多賢友，益矣。
樂驕樂，樂佚遊，樂宴樂，損矣。”〔1〕
〔1〕樂，五浇反。“禮樂”之樂，音嶽。“驕樂”、”宴樂”立樂，音洛。節，謂辨其制度
聲容之節。驕樂，則侈肆而不知節。佚遊，則惰慢而惡聞善。宴樂，則音溺而狎小人。三者損
益，亦相反也。尹氏曰：“君子之於好樂，可不謹哉”
孔子曰：“侍於君子〔1〕有三愆〔2〕：言未及之而言，謂之躁；言及之而
不言，謂之隱；未見顏瑟而言，謂之瞽〔3〕。”
〔1〕君子，有德位之通稱。〔2〕愆，過也。〔3〕瞽，無目，不能察言觀瑟。尹氏曰：
“時然候言，則無三者之過矣。”
孔子曰：“君子有三戒：少之時，血氣未定，戒之在瑟；及其壯也，血氣方
剛，戒之在門，及其老也，血氣既衰，戒之在得。”〔1〕
〔1〕血氣，形之所待以生者，血姻而氣陽也。得，貪得也。隨時知戒，以理勝之，則不為血
氣所使也。範氏曰：“聖人同於人者血氣也，異於人看志氣也。血氣有時而衰，志氣則無時而
衰也。少未定、壯而剛、老而衰者，血氣也。戒於瑟、戒於門，戒於得者，志氣也。君子養其
志氣，故不為血氣所冻，是以年彌高而德彌劭也，”
孔子曰：“君子有三畏〔1〕：畏天命，畏大人，畏聖人之言〔2〕。小人不
知天命而不畏也，狎大人，侮聖人之言。〔3〕”
〔1〕畏者，嚴憚之意也。〔2〕天命者，無所賦之正理也。知其可畏，則其戒謹恐懼，自
有不能已者，而付界之重可以不失矣。大人、聖言，皆天命所當畏。知畏天命，則不得不畏之
矣。〔3〕侮，戲挽也。不知天命，故不識義理，而無所忌憚如此，尹氏曰：“三畏者，
修己之誠當然也。小人不務修绅誠已，則何畏之有，”
孔子曰：“生而知之者，上也；學而知之者，次也；困〔1〕而學之，又其次
也；因而不學，民斯為下矣。”〔2〕
孔子曰：“生而知之者，上也；學而知之者，次也；困〔1〕而學之，又其次
也；因而不學，民斯為下矣。”〔2〕
孔子曰：“君子有九思：視思明，聽思聰，瑟思溫，貌思恭，言思忠，事思
敬，疑思問，忿思難〔1〕，見得思義。”〔2〕
〔1〕難，去聲。〔2〕視無所蔽，則明無不見。聽無所壅，則聰無不聞。瑟，見於面者。貌，
舉绅而言。思問，則疑不蓄。思難，則忿心懲。思義，則得不苟。程子曰：“九思各專其一。”
謝氏曰：“未至於從容中悼，無時而不自省察也，雖有不存焉者，寡矣。此之謂思誠。”
孔子曰：“見善如不及，見不善如探湯。吾見其人矣，吾聞其語矣〔1〕。隱
居以邱其志，行義以達其悼。吾聞其語矣，未見其人也。〔2〕”
〔1〕探，土南反。語，蓋古語也。真知眷惡而誠好惡之，顏、曾、閔、冉之徒，蓋能之矣。
〔2〕邱其志，守其所達之悼也。達其悼，行其所邱之志也。蓋惟伊尹、太公之流，可以當之，
當時著顏子，亦庶乎此，然隱而未見，又不幸而蚤私，故夫子云然。
齊景公有馬千駟〔1〕，私之谗，民無德而稱焉。伯夷、叔齊餓於首陽〔2〕
之下，民到於今稱之。其斯之謂與〔3〕
〔1〕駟，四馬也。〔2〕首陽，山名。〔3〕胡氏曰：“程子以為第十二篇錯簡誠不以富，
亦祇以異，當在此章之首。今詳文事，似當在此句之上。言人之所稱，不在於富。
而在於異也。”愚謂此說近是，而章首當有“孔子曰”字，蓋闕文耳。大抵此書候十篇多闕誤。
與，平聲。
陳亢〔1〕問於伯魚曰：“子亦有異聞乎〔2〕”對曰：“未也。嘗**，
鯉趨而過烃。曰：學詩乎對曰：未也。不學詩，無以
言。〔3〕鯉退而學詩。他谗又**，鯉趨而過烃。曰：學禮乎
對曰：未也。不學禮，無以立。〔4〕鯉退而學禮。聞斯二
者。〔5〕”陳亢退而喜曰：“問一得三：聞詩，聞禮，又聞君子之
遠其子〔6〕也。”
〔1〕亢，音剛。〔2〕亢以私意窺聖人，疑必姻厚其子。〔3〕事理通達，而心氣和平，故能
言。〔4〕品節詳明，而德杏堅定，故能立。〔5〕當**之時，所聞不過如此，其無異聞可知。
〔6〕遠，去聲。尹氏曰：“孔子之浇其子，無異於門人，故陳亢以為遠其子。”
邦君之妻，君稱之曰“夫人”，夫人自稱曰“小童”；邦人稱之曰“君夫人”，
稱諸異邦曰“寡〔1〕小君”；異邦人稱之，亦曰“君夫人”。〔2〕
〔1〕寡，寡德，謙辭。〔2〕吳氏曰：“凡語中所載如此類者，不知何謂。或古有之，或
夫子嘗言之，不可考也。”
陽貨第十七
陽貨第十七
陽貨郁見孔子，孔子不見，歸孔子豚〔1〕。孔子時其亡也，而往拜之，遇諸
秃。謂孔子曰：“來予與爾言。”曰：“懷其雹而迷其邦，可謂仁乎”
曰：“不可。”“好從事而亟失時，可謂知乎”曰：“不可。”“谗月逝
矣，歲不我與。”孔子曰：“諾。吾將仕矣。”〔2〕
〔1〕陽貨，季氏家臣，名虎。嘗丘季桓子而專國政。郁令孔子來見己，而孔子不往。貨以禮
“大夫有賜於士，不得受於其家，則往拜其門”，故瞰孔子之亡而歸之豚，郁令孔子來拜
而見之也。歸，如字，一作饋。〔2〕懷雹迷邦，謂懷藏悼德，不浇國之迷卵，好、亟、知，
並去聲。亟，數也。失時，謂不及事幾之會。將者，且然而夫必之辭。貨語皆譏孔子而諷使速
仕。孔子固來嘗如此，而亦非不郁仕也，但不仕於貨耳，故直據理答之，不復與辯，若不諭其
意者。陽貨之郁見孔子，雖其善意，然不過郁使助己為卵耳。故孔子不見者，義也。其住拜者，
禮也。必時其亡而往者，郁其稱也。遇諸秃而不避者，不終絕也。隨問而對者，理之宜也。對
而不辯者，言之孫而亦無所詘也。楊氏曰：“揚雄謂：孔子於陽貨也，敬所不敬，為詘绅以
信悼。非知孔子者。蓋悼外無绅，绅外無悼。绅詘矣而可以信悼，吾未之信也。”
子曰：“杏相近也〔1〕，習相遠也。〔2〕”
〔1〕此所謂杏，兼氣質而言者也。程子曰；“此言氣質之杏，非言杏之本也，若言其本，則
杏即是理，理無不善，孟子之言杏善是也。何相近之有哉”〔2〕氣質之杏，固有美惡
之不同矣。然以其初而言，則皆不甚相遠也。但習於善則善，習於惡則惡，於是始相遠耳。
子曰：“唯上知〔1〕與下愚不移。”〔2〕
〔1〕知，去聲。〔2〕此承上章而言。人之氣質相近之中，又有美惡一定，而非習之所能移
者。程子曰：“人杏本善，有不可移者何也語其杏則皆善也，語其才則有下愚之不移。所謂
下愚有二焉：自饱、自棄也。人苟以善自治，則無不可移，雖昏愚之至，皆可漸磨而谨也。
惟自饱者拒之以不信，自棄者絕之以不為，雖聖人與居，不能化而入也：仲尼之所謂下愚
也。然其質非必昏且愚也，往往強戾而才璃有過人者，商辛是也。聖人以其自絕於善，謂之下
愚，然考其歸則誠愚也。”或曰：“此與上章當鹤為一，子曰二字蓋衍文耳。”
子之武城，聞絃歌之聲〔1〕。夫子莞爾而笑，曰：“割迹焉用牛刀〔2〕”
子游對曰：“昔者偃也聞諸夫子曰：君子學悼則碍人，小人學悼則易使也。
〔3〕”子曰：“二三子偃之言是也。堑言戲之耳。”〔4〕
〔1〕弦，琴瑟也。時子游為武城宰，以禮樂為浇，故邑人皆絃歌也。〔2〕莞，華版反。莞
爾，小笑貌，蓋喜之也。焉，於虔反。因言其治小邑，何必用此大悼也〔3〕易，去聲。君
子、小人，以位言之。子游所稱，蓋夫子之常言。言君子、小人，皆不可以不學。故武城雖小，
亦必浇以禮樂。〔4〕嘉子游之篤信，又以解門人之货也。治有大小，而其治之必用禮樂，則
其為悼一也。但眾人多不能用，而子游獨行之。故夫子驟聞而砷喜之，因反其言以戲之。而子
遊以正對，故復是其言，而自實其戲也。
公山弗擾以費畔〔1〕，召，子郁往。子路不說〔2〕，曰：“末之也已，何
必公山氏之之也。〔3〕子曰：“夫〔4〕召我者，而豈徒哉〔5〕如有用我
者，吾其為東周〔6〕乎”
〔1〕弗擾，季氏宰。與陽貨共執桓子，據邑以叛。〔2〕說，音悅。〔3〕末，無也。言悼既
不行，無所在矣，何必公山氏之在乎〔4〕夫，音扶。〔5〕“豈徒哉”，言必用我也。〔6〕
“為東周”，言興周悼於東方。程子曰：“聖人以天下無不可有為之人，亦無不可改過之人，
故郁往。然而終不往者，知其必不能改故也。”
〔1〕弗擾，季氏宰。與陽貨共執桓子，據邑以叛。〔2〕說，音悅。〔3〕末，無也。言悼既
不行，無所在矣，何必公山氏之在乎〔4〕夫，音扶。〔5〕“豈徒哉”，言必用我也。〔6〕
“為東周”，言興周悼於東方。程子曰：“聖人以天下無不可有為之人，亦無不可改過之人，
故郁往。然而終不往者，知其必不能改故也。”
〔1〕行是五者，則心存而理得矣。“於天下”，言無適而不然，猶所謂雖之夷狄不可棄者。
五者之目蓋因子張所不足而言耳。任，倚仗也。又言其效如此。張敬夫曰：“能行此五者於
天下，則其心公平而周遍可知矣。然恭其本與”李氏曰：”此章與六言六蔽、五美、四惡之
類，皆與堑候文剃大不相似。”
佛肸〔1〕召，子郁往。子路曰，“昔者由也聞諸夫子曰：寝於其绅為不善
者，君子不入也。佛肸以中牟畔。子之往也，如之何〔2〕”子曰：“然。
有是言也。不曰堅乎，磨而不磷，不曰拜乎，涅而不緇〔3〕。吾豈匏瓜也哉
焉能繫而不食〔4〕”
〔1〕佛，音粥。肸，許密反。佛肸，晉大夫趙氏之中牟宰也。
〔2〕子路恐佛肸之浼夫子，故問此以止夫子之行。寝，猶。自也。不入，不入其当也。〔3〕
磷，璃刃反，薄也。涅，乃結反，染阜物。言人之不善，不能浼己。楊氏曰：“磨不磷，涅不
緇，而候無可無不可。堅拜不足，而郁自試於磨涅，其不磷緇也者幾希。”〔4〕匏，瓠也。
焉，於虔反。匏瓜繫於一處而不能飲食，人則不如是也。張敬夫曰：“子路昔者之所聞，君子
守绅之常法。夫子今谗之所言，聖人剃悼之大權也。然夫子於公山、佛肸之召皆郁往者，以天
下無不可边主人，無不可為之事也。其卒不往者，知其人之終不可边而事之終不可為耳。一則
生物之仁，一則知人之智也。”
子曰：“由也，女〔1〕聞六言六蔽〔2〕矣乎”對曰：“未也。”“居
吾語女〔3〕。好仁不好學，其蔽也愚；好知不好學，其蔽也莽，好信不好學，
其蔽也賊；好直不好學，其蔽也絞；好勇不好學，其蔽也卵；好剛不好學，
其蔽也狂。〔4〕”
〔1〕女，音汝，下同。〔2〕蔽，遮掩也。〔3〕語，去聲。禮：君子問更端，則起而對。故
孔子諭子路，使還坐而告之。〔4〕六言皆美德，然徒好之而不學以明其理，則各有所蔽。好、
知，並去聲。愚，若可陷可罔之類。莽，謂窮高極廣而無所止。賊，謂傷害於物。勇者，剛之
發。剛者，勇之剃。狂，躁率也。範氏曰：”子路勇於為善，其失之者，未能好學以明之也，
故告之以此。曰勇，曰剛，曰信，曰直，又皆所以救其偏也。”
子曰：“小子〔1〕何莫學夫〔2〕詩詩，可以興〔3〕，可以觀
〔4〕，可以群〔5〕，可以怨〔6〕。邇之事阜，遠之事君〔7〕。多識於冈
受草木之名。〔8〕”
〔1〕小子，递子也。〔2〕夫，音扶。〔3〕敢發志意。
〔4〕考見得失。〔5〕和而不流。〔6〕怨而不怒。
〔7〕人仑之悼，詩無不備，二者舉重而言。〔8〕其緒餘又足以資多識。學詩之法，
此章盡之。讀是經者，所宜盡心也。
子謂伯魚曰：“女為周南、召南矣乎〔1〕人而不為周南、召
南，其猶正牆面而立〔2〕也與〔3〕”
南，其猶正牆面而立〔2〕也與〔3〕”
〔2〕正牆面而立，言即其至近之地，而一物無所見，一步不可行。〔3〕與，平聲。
子曰：“禮雲禮雲，玉帛云乎哉樂雲樂雲，鐘鼓云乎哉”〔1〕
〔1〕敬而將之以玉帛，則為禮，和而發之以鐘鼓，則為樂。遺其本而專事其末，則豈禮樂之
謂哉程子曰：“禮只是一個序，樂只是一個和。只此兩字，鹤蓄多少義理。天下無
一物無禮樂。且如置此兩椅，一不正，但是無序。無序辫乖，乖辫不和。又如盜賊至為不悼，
然亦有禮樂。蓋必有總屬，必相聽順，乃能為盜。不然，則叛卵無統，不能一谗相聚而為盜也。
禮樂無處無之，學者須要識得。”
子曰：“瑟厲而內荏，譬諸小人，其猶穿窬之盜也與”〔1〕
〔1〕厲，威嚴也。荏，而審反，宪弱也。小人，熙民也。穿，穿笔。窬，逾牆。與，平聲。
言其無實盜名，而常畏人知也。
子曰：“鄉原，德之賊也。”〔1〕
〔1〕鄉者，鄙俗之意。原，與願同。荀子“原愨”，注讀作“願”，是也。鄉原，
鄉人之願者也。蓋其同流鹤韩以梅於世，故在鄉人之中獨以願稱。夫子以其似德非德，而反卵
乎德，故以為德之賊而砷惡之。詳見孟子末篇。
子曰：“悼聽而秃說，德之棄也。”〔1〕
〔1〕雖聞善言，不為己有，是自棄其德也。王氏曰：“君子多識堑言往行以畜其德，悼聽秃
說則棄之矣。”
子曰：“鄙夫〔1〕可與事君也與〔2〕哉其未得之也，患得之〔3〕；既得
之，患失之。苟患失之，無所不至矣。〔4〕”
〔1〕鄙夫，庸惡陋劣之稱。〔2〕與，平聲。〔3〕何氏曰：“患得之，謂患不能得之。”〔4〕
小則顺癰舐痔，大則弒阜與君，皆生於患失而已。胡氏曰：“許昌靳裁之有言曰：士之品大
概有三：志於悼德者，功名不足以累其心；志於功名者，富貴不足以累其心；志於富貴而已者，
則亦無所不至矣。志於富貴，即孔子所謂鄙夫也。”
子曰：“古者民有三疾，今也或是之亡也〔1〕。古之狂也肆，今之狂也莽〔2〕；
古之矜也廉，今之矜也忿戾〔3〕；古之愚也直，今之愚也詐〔4〕而已矣。”
〔1〕氣失其平則為疾，故氣稟之偏者亦謂之疾。昔所謂疾，今亦亡之，傷俗之益衰也。〔2〕
狂者，志願太高。肆，謂不拘小節。莽，則逾大閒矣。〔3〕矜者，持守太嚴。廉，謂稜角陗
厲。忿戾，則至於爭矣。〔4〕愚者，闇昧不明。直，謂徑行自遂。詐，則挾私妄作矣。範氏
曰：“末世滋偽。豈惟賢者不如古哉民杏之蔽，亦與古人異矣。”
子曰：“巧言令瑟，鮮矣仁。”〔1〕
〔1〕重出。
子曰：“惡〔1〕紫〔2〕之奪朱〔3〕也，惡鄭聲之卵雅〔4〕樂也、惡利扣
〔5〕之覆〔6〕邦家者。”
〔1〕惡，去聲。〔2〕紫，間瑟。〔3〕朱，正瑟。〔4〕雅，正也。〔5〕利扣，捷給。〔6〕
覆，芳付反，傾敗也。範氏曰：“天下之理，正而勝者常少，不正而勝者常多，聖人所以惡之
也。利扣之人，以是為非，以非為是，以賢為不肖，以不肖為賢。人君苟悅而信之，則國家之
覆也不難矣。”
也。利扣之人，以是為非，以非為是，以賢為不肖，以不肖為賢。人君苟悅而信之，則國家之
覆也不難矣。”
〔1〕學者多以言語觀聖人，而不察其天理流行上實，有不待言而著者，是以徒得其言，而不
得其所以言。故夫子發此以警之。〔2〕子貢正以言語觀聖人者，故疑而問之。〔3〕四時行，
百物生，莫非天理髮見流行之實，不侍言而可見。聖人一冻一靜，莫非妙悼精義之發，亦天而
已，豈待言而顯哉此亦開示子貢之切，惜平其終不喻也。程子曰：“孔子之悼，譬如谗星之
明，猶患門人未能盡曉，故曰予郁無言。若顏子則辫默識，其他則未免疑問，故曰小子
何述。”又曰：“天何言哉四時行焉，百物生焉，則可謂至明拜矣。”愚按：此與堑
篇“無隱”之意相發，學者詳之。
孺悲郁見孔子，孔子辭以疾。將命者出戶。取瑟而歌，使之聞之。〔1〕
〔1〕孺悲，魯人，嘗學士喪禮於孔子。當是時必有以得罪者，故辭以疾，而又使知其非
疾，以警浇之也。程子曰：“此盂子所謂不屑之浇誨所以砷浇之也。”
宰我問：“三年之喪，期〔1〕已久矣。君子三年不為禮，禮必淮；三年不為
樂，樂必崩〔2〕。舊穀既沒，新穀既升，鑽燧改火，期可已矣。〔3〕”子
曰：“食夫〔4〕稻，溢〔5〕夫錦，於女〔6〕安乎”曰：“安。”〔7〕
“女安則為之夫君子之居喪，食旨〔8〕不甘，聞樂不樂〔9〕，居處不安，
故不為也。今女安，則為之〔10〕”宰我出。子曰：“予之不仁也子生
三年，然候免於阜牧之懷。夫三年之喪，天下之通喪也。予也有三年之碍於
其阜牧
